莫比乌斯的Marimo

Reborn 03重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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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破镜重圆#

#非情侣 伪兄弟向#

出场的差不多了终于可以走剧情了




       要是不出意外,周煦炀想,应该不会在在这时候见到他。


       原本按照周煦炀的逻辑,就那边对他避如蛇蝎的态度,说不定等到他退圈也不一定有机会再见上一面。


       然而事情总会出人意料。Paradox和Vanguard相继解散前时沂和甘承佑合作了一张迷你专辑,他探班的之前也想着说不定会碰上一面,要是碰上了,虽然这人性格一向随心所欲,但当着甘承佑的面,也不一定就会闹得多难看。


        可惜还是没碰上。


       再后来谁也没想到那张迷你专能拿到好几个一位,他们两个解散的二线守门团就这么莫名其妙小火了一把。


       公司绝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,加之又收购了隰星娱乐,周煦炀又想,说不定能在公司偶然碰到,见上一面呢?虽然那人可能不会理他。然而这也没能实现。


       后来就有了这个节目企划,他翻阅练习生名单的时候那人的照片就这么撞到跟前来,让人眼眶发热——他真的已经很久很久没能见到他了。虽然之前知道隰星会有人来的时候就已经猜到,可直到真正看到参赛资料他才有实感。


       过了这么久,他们要在节目里见面了。那人当是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,但至少又能看见他,而且节目里总不至于闹得太难堪,说不定也能为了节目妥协出一副良性竞争的友善面孔,要是这样也不错。


       可万没想到还是没能算准。


       这几天天气都阴晴不定的,走出门的时候天昏沉沉好像要下暴雨。明明来的时候还是一幅蓝天白云的好天气。


       他出门不怎么带东西,这回就不得不回去拿一把公司的备用伞,结果撞见有人在阳台吸烟。


       阳台和走廊就隔着一扇玻璃门,天气阴沉沉能见度也低,那人把他吓了一跳,等反应过来周煦炀才没好气的喊了声:“你在这儿装鬼……”


       那人听见声音转过来半张脸,左手指尖闪着红光,凌厉的眉骨彰显着不耐,拿烟的姿势也很熟悉。周煦炀的声音戛然而止,等到他反应过来已经站到了墙边,整个世界只剩下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和里面站着的那个人。


       他看见人穿着黑色衣服正抽烟便当作于楷认了,可那人却并不是于楷。


       郗延变了许多,他变得更高大了,肩膀看起来比俞肴还宽两分,左耳上三个黑色耳骨钉镶了碎钻,骷髅头的项链从解了三颗扣子的衬衫领口荡出来,在指尖烟雾缭绕下撞在胸口。


       门没有管严,呛人的烟草味通过缝隙传出来,混着一丝几不可察的松木味钻进他的鼻尖,周煦炀轻轻耸了耸鼻子,眼眶就有些痒。


       他把帽子戴上,拢了大半张脸,过了很久,那人似乎并没有出来的打算,他就露着一只眼睛站在墙尾往玻璃里面看。


       郗延以前就抽烟,但不在他面前抽,偶尔身上沾上烟草味,但大多被沐浴露的味道盖住了。这还是他第一次亲眼看到郗延抽烟。他没看手机,只撑在阳台的台子上望着城市霓虹灯火。那一点红光在他手里明灭,追着他的指尖跳动。


       郗延不怎么吸,更像是等它燃着,等到燃尽一节,才放到嘴里吸一口吐出一片烟雾,将烟灰掸进手里的塑料咖啡杯里,等一整根烧完,便又点上一根,眉眼都隐在黑暗里,难以接近的样子。


       他就想起刚和郗延熟悉起来的时候,那时郗延身上没有这么锐利的棱角,成日里喜欢把他当个公仔一样揉来揉去,像温和又狡黠的邻家哥哥。


       他那时没有那么大的名气,在学校跟着毕业班听课,跟所有高中生一样喜欢在枯燥的学习生活里面找刺激。那天阳光很好却不炎热,郗延翘了物理课跑到初中部把读初三的周煦炀从班上拖出来,跟他说要翻墙出校要他帮忙盯梢。


       周煦炀已经是要面子的年纪,平日里并不像郗延这样无拘无束的,心里觉得冒险怯了三分,却不肯直说,只板着脸慌得要死地站在墙下帮他看着。


       那天他们点背,郗延刚翻出去门卫就巡逻过来,周煦炀那时候还很腼腆,既不会说也不懂变通,直愣愣站在那儿被逮了个正着。门卫要拉他去找班主任,周煦炀怕被请家长急的眼睛都红了,却愣是没想着找郗延,还是郗延听了个动静又爬上来给他解围。


  他还记得那天风很大,郗延扒在学校的围墙上头发都被吹乱了,他衣服没扣上,还沾了灰,懒懒散散的,却掩不住少年的张扬的帅气:“这儿呢,叔叔,找他家长不用通过老师,我是他哥哥,我们请了假的。”他一只胳膊搭在墙上,伸手往包里掏了两张假条,“这是我们老师批的假条。”


  门卫可能没见过这么不走寻常路的,等郗延拉着周煦炀爬出去了还在墙角骂骂咧咧,他那时候和现在很不一样,胆子小脾气大,反应过来自己被捉弄了觉得难堪,自己一个劲儿往前走,郗延在后面跟着,吊儿郎当地逗他:“小崽子,被吓傻了啊,刚刚怎么不喊一声让哥哥救你?”他不远不近地在周煦阳后面跟着,连周煦炀正脸都没看见,却随口诌,“不会吧小孩儿?哭了啊?”


  周煦炀哪能受得了这种侮辱,转头就要骂他,郗延都没往他脸上看,自顾把他帽子套在头上,隔着帽子把他脑袋一通乱揉,末了把他摁在胸口:“哎哟,多大了,哥哥逗你的,做什么哭啊,走走走,哥哥带你吃好吃的赔罪——别跟时沂说啊,他小心眼儿。”


      过去太久了之后的事便记不清了,就记得那时偏一偏头就能看见郗延的下颌角和黑色耳钉。


  郗延一向随性,自己想什么就认定了,不听解释也不容分辨,所以他那时真的没有哭,郗延却当他哭了把他当小孩子哄。郗延那时也就是个浪漫的幻想家,他长相凌厉,却远没有俞肴那样冷,开心的时候暖意就漫上微微上挑的眼角,像一只午后晒太阳的精致狐狸。可他骨子里却是骄傲又执拗的,所以一旦受到背叛便再无缓和的可能。


       他看出了神,一直到身后有人走来也没有察觉,直到一只修长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,时沂在他面前低头看他,好像终于认出他来,浅笑着招呼他一句:“小忙内,又见面了,替我向承佑问好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里面的人闻声在护栏上熄灭了指尖烟火朝他们看过来,时沂便招呼他:“郗延,走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手中的烟蒂被他丢进杯子里。周煦炀整个身子都好像凝固了,恨不得一整个人融入黑暗里,时沂冲他点点头,那人却似乎并没有看见他,一个眼神也没留下,跟着时沂走掉了。


       这两年来他构想的场景终究还是与现实相距甚远,郗延没有与他大打出手,亦或出言嘲讽,也没有拎着他的领子质问他,更没有将一切全部放下,释然地跟他点头问好。他只从身边走过去,不知是否认出了他,混着刺鼻的烟草味,留下一个遥不可及的冷漠背影和苦的浓烈的懊悔与感伤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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